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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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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痣

夜色幽深,月明星稀。

如練白紗籠罩著寧靜的的揚州城,昏暗的岸邊燈籠燃盡了燭火。

柳若煙腦子懵懵的,她迷茫張著嘴,“啊?”

還沒理清楚咬耳朵和開花有什麽充分必要關系,那朵看起來嬌弱至極的小白花就被送到她的掌心。

“喏,為你開的,給你。”他輕笑一聲。

懶散的紅衣少年背著身上軟若無骨的小姑娘,終於開始邁著步伐,慢慢往前方走。

溫涼的河風拂過面頰,柳若煙沒有理清這花為她而開的因果關系,她笑呵呵撩撥著花瓣,後驚奇發現那花蕊怎麽慢慢地從黃色變得粉紅,她越摸,花朵變色越明顯。

“咦,花花變得好紅啊。”她好奇地又戳了戳花蕊,聽到了背她之人深吸冷氣。

“別這樣……”身形微顫的竹玉憐扯了扯那條連接著花朵的藤蔓,想將剛剛送出去的花朵給扯回來,可是柳若煙像是好不容易抓到了寶貝,緊緊攥著花朵下方藤蔓的根部。

這花朵本就是他本體的一部分,如同撫月琴一般,旁人觸碰就如同碰到了他。

偏偏她還動作大大咧咧,左捏捏花心,右碰碰花萼,現在更加過分了,兩只小手緊緊扒著藤蔓,像護著寶貝,委屈巴巴撇著嘴,“你不是說給我嗎,怎麽還帶拉回去的啊?”

掌心溫熱,藤蔓青澀,明明不是幹柴與烈火,他卻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要燃燒起來,以一種他無法控制的趨勢,將身上的人也卷入這一場瘋狂且熱烈的大火中。

只是,她醉了。

清醒的時候讓她彈一下撫月都要威逼利誘才行,現在她卻如此主動。

她不知道他是誰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。

他神色暗暗看著那白嫩的小手,後又將目光移到了嘟著嘴的柳若煙臉頰上,難耐地喘息著,“是說給你,沒說讓你這樣摸它啊。”

“哦……”柳若煙有些難過地松開了手,趴在他耳邊輕聲道:“你好小氣哦。”

竹玉憐:……

這事兒怎麽大方啊?!

他不由得搖頭而笑,沈吟片刻,“那你輕一些,別那麽攥著了,我就給你再摸摸?”

“你說的!等下你要是還反悔,我就打你!”柳若煙露出愉悅的笑,又繼續玩弄著那朵飽經摧殘的小白花、不,現在用小紅花形容更為貼切。

激蕩的夜風來得猛烈而迅速,小花承載不了刺激的撫摸,開得更加開了。

那雙小手明明沒有用什麽力氣,卻十分折磨人,它游走在方寸之間,親昵地與花瓣相擁。

竹玉憐只能強行忍著,任由額頭的青筋一次次凸起跳動。

直到柳若煙將花朵送到朱唇邊親了親,他終於忍不住了,“認清楚我是誰了沒?”

細膩的汗水沿著烏發流淌到鬢邊,竹玉憐側過頭來深深凝望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酒鬼,聲音又低又魅。

柳若煙將藤蔓纏繞到自己的手腕上,貼著他的耳朵長舒一口氣,“竹玉憐呀,你是竹玉憐呀,笨蛋,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?”

“謔,總算知道了我是誰了。”竹玉憐輕笑,“對,我就是笨蛋,我的主人就是笨蛋的主人,是個大笨蛋。”

柳若煙這句聽懂了,她生氣地哼了一聲,醉醺醺嘀咕:“我聰明著呢,我都能自己將魂玉上對你下的禁制解開,你以後想離我多遠都沒有距離限制,還不誇誇我聰明嗎?”

聽到此話,竹玉憐楞住,他並不知道柳若煙已經將這個解開了。

解不解都沒什麽關系啊,反正以後他也會緊緊跟著主人的步伐,她去哪兒,他就在身後跟著。

無論天涯海角、情況再艱苦,只要有她在,他甘之如飴。

他神色覆雜,問:“主人,你為什麽要做這些?”該不會是想要把他甩掉吧?

一種強烈的危機讓他毛骨悚然。

柳若煙卻一臉神秘兮兮道:“因為,你是阿刁……”

“什麽?”他困惑。

“你是自由的鳥~”她猛地在竹玉憐的背上立起了身子,不顧夜深人靜,突然大聲高歌。

竹玉憐先是被嚇了一跳,後聽清楚歌詞後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“感覺你比我自由多了,等你明天醒來知道你今晚這麽‘自由’,估計你要當場以頭搶地。”

一路之上,柳若煙精力茂盛地從天南唱到海北。

夜裏的寧靜小河邊已經成了她的露天KTV,她醉乎乎的,沒有意識到這樣有何不可。

竹玉憐見她開心,也沒攔著她。

而且,她唱的歌雖然奇形怪狀聞所未聞的,但細細聽聽,別有一股韻味兒,還是挺好聽的。

好久好久,等到了客棧附近,柳若煙才唱累了,趴在竹玉憐的肩膀上,靜靜地,不再發出聲響。

但是她沒有睡,竹玉憐看向她的時候,她正如沒有睡醒的小貓耷拉著眼皮,沒有聚焦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。

竹玉憐微微一笑,背著她上二樓她的房間。

一只手將她反手公主抱起,她那兩只柔軟的手臂也順勢搭在他的脖子上。

在輕輕將柳若煙放到床上的過程中,他聽到了一聲極小的聲音。

“我可以摸摸你的痣嗎?”陰影之中,她泛著瑩瑩白光的眼眸楚楚可憐,瓊資花貌的面孔微微揚起,做出一副期待的表情。

她潛意識裏大概也知道自己提的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,所以才沒有直接上手。

可是,這件事情從她見到游船上竹玉憐的第一面,她就想要做了。

竹玉憐挑眉,她的想法在他意料之中也在預料之外。

他以為柳若煙對自己清心寡欲沒有那麽多想法的,沒想到啊,藏得這般深……

既然主人都提要求了,那有什麽不可以滿足的呢?

他壞心思笑了笑,壓低聲音,抵著床,沙啞低聲道:“想要摸摸嗎?只要主人說那四個人中最喜歡我,主人想怎麽摸就怎麽摸,別說是痣了,就是別的也……”

他意有所指地停頓,瞇起了漂亮的眼睛,誘惑地朝著她揚起自己的下巴,將清痣送到她的面前。

柳若煙猶豫地用手指勾著竹玉憐的衣襟,目光直勾勾看著那誘人的痣,貝齒緊緊咬著下唇,腦海中天人交戰。

好想摸啊,以後不一定有這種機會了。

這個她為了自己X.P寫出來的特征,就在此時此刻,在這一抹清淡月影下,竭盡全力引誘著她。

說不心動那絕對是騙人的。【審核大人,這裏只是摸下巴上的痣,沒有任何的黃色內容,請明鑒】

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手,指尖往上游走,在離那痣一寸的距離被一只大手給抓住了。

“嗯?”竹玉憐挑眉,臉又壓低了幾寸,“我說了,你要說最喜歡我才能摸哦。”

熱乎的鼻息盡灑在柳若煙的周身,她深深吸了一口氣,聞到了一股讓人身心舒爽的木香味兒。

她蹙眉,小聲呢喃,“竹玉憐……松松手,手疼。”

竹玉憐松開了禁錮在她手腕上的大手,他慢悠悠將柳若煙額前碎發挑撥開來,露出下面綺麗的面孔。

他呵聲一笑,“別撒嬌,撒嬌也要說最喜歡我!”

柳若煙卻從他松動的動作中察覺到了一些他的心軟,她又低低喊了一聲:“竹玉憐……”

可憐巴巴,委屈至極。

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疼一疼她。

見到與平日完全不一樣的柳若煙,竹玉憐心都要化了,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,“你現在是故意在給我撒嬌嗎小酒鬼?別想蒙混過關,你不說我就不給你摸!”

柳若煙猶豫了好一會兒,看看他漂亮的狐貍眼,又看看那禁忌蠱惑的清痣,終於,她還是抵擋不住誘惑,放棄了自己堅守的底線。

“我最喜歡你了……”她紅著臉,聲音如蚊蟻,小到幾乎聽不到。

要不是竹玉憐貼著她,距離太近,這話他恐怕也會錯過。

他終於饜足地笑了,拉著柳若煙的手到自己唇邊,一遍又一遍地虔誠親吻,宛若瘋狂信徒對待其終其一生信奉的神明。

柳若煙也在一片炙熱的軟唇中摸到了那個令她魂牽夢縈清痣——平滑的,和她想象中一樣的手感。

她憨態可掬笑了笑,滿意地捏著他瘦削的下巴,指尖在清痣上跳躍。

生疏的技巧弄得竹玉憐眼色暗了幾分,他本就淩空支撐在柳若煙身上,現在為了柳若煙能更方便地摸他,他不得不塌下腰來。

女孩溫熱的溫度從纖薄的紅衣下傳來,他的呼吸漸漸亂了,喘氣聲越發急促。

摸了半天,她的手還是規規矩矩停留在那一畝三分地。

竹玉憐瞇起眼,啞聲問:“真的就只摸痣啊?”

柳若煙點點頭,醉眼朦朧中嘿嘿直笑,“我要是你的客人,我就先從這裏開始下嘴,然後將你捆在床腳,讓你系了鈴鐺的腳踝露出在涼夜裏……”她講著講著,就涉及到原著中一些苦茶子起飛的畫面。

竹玉憐聽著自己被安排成這樣那樣,他也不惱,胸膛裏漫出笑聲,“主人喜歡這樣嗎?”

他腳搖晃了兩下,叮鈴鈴清脆的鈴鐺聲在夜裏歡快流淌。

後,他靠近了柳若煙的唇,眸光幽深,啞聲引誘著:“然後呢,怎麽下嘴?是要親嗎,還是要咬啊……”

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,唇與唇的距離已經只剩下一指頭的距離。

柳若煙望著那驚艷絕絕的面孔,忍不住咽了口口水。

他懨白的臉上一片霞紅,滿頭烏發散落一床,帶著木香味兒的汗津。

聲音濕漉漉的,粘膩了梅雨季節的水汽。

“主人,你想要對我做什麽都可以,是要咬嗎?”

月色幽微中,他仰起脆弱的脖子,斂起迷離的雙目,顫抖著接受主人給他的一切。

當然要咬的!只是親有什麽意思!(bushi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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